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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龙泉寺扫厕所(2)

时间:2018-08-02 09:48来源:偶酷网整理 作者:偶酷网 点击:
每一天,山下都不断有迷茫、焦灼的人,上山来寻找解决痛苦的答案。而龙泉寺的僧人,也在下山和上山之间,同时在现实和虚拟中,建立一座新的道场。

每一天,山下都不断有迷茫、焦灼的人,上山来寻找解决痛苦的答案。而龙泉寺的僧人,也在下山和上山之间,同时在现实和虚拟中,建立一座新的道场。

吃饭亦修行

经过近一个小时的填表和面试,我成为龙泉寺的短期义工,被分到住宿部外围组,主要负责打扫寺院向公众开放院落里厕所的卫生。

龙泉寺常年居住数百义工。这些人中,有来体验生活的,有来调整睡眠的,有来摆脱网瘾的,有来改善拖延症的,有来疗愈情伤的,有冲着免费食宿来过渡一段时间的,更多的则是来学习一种心灵解脱的方法,常住在此的义工们便属于此类。

常住的男众,往往发心出家。在此耐心经过义工、准净人、净人、沙弥、比丘的程序,最终剃度成为出家人。而女众无法在此剃度,大部分决定余生一心向佛的人,希望在这里接受系统学习和法师指导,有一天能够去福建等地的寺院出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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斋堂里,老年人是少数,年轻的脸是多数。

寺院是古老的寺院,而里间行走、劳作、诵经的却几乎都是年轻的面庞。在人群聚集的场合一眼望去,恍惚间像是置身某个大学。女孩们几乎都是短发,据说是为了洗头时省水。除了僧团,义工一律灰色、藏蓝色的对襟中式衣裤。

龙泉寺的义工和居士,不论男女老少,都互称“师兄”。去的第一晚,除我外还有5位新来的师兄。

在山下,他们分别是混迹酒吧多年的酒保,在终南山修行了一年的油田工人,被居士老婆“哄”到山上来的老爷爷,和女朋友吵架后想要上山静静的男孩,以及厌倦了编程生活的程序员。从第二天开始,这些身份都将暂时隐退。

我屋子里已经住了一个叫然的女师兄,这已经是她第4次上山。然师兄大学毕业已经一年多了,长了一张娃娃脸,看上去像个高中生。

第二天凌晨3:50,闹钟响了,挣扎着起了床,跟着五六个老义工来到寺里的外斋堂,这是龙泉寺女性义工就餐和诵经的场所。

4点半不到,两三百平米的外斋堂已经站了近两百人。此时,在我们头顶的楼上,寺院的僧团也按照一样的作息,开始每天的早课。

早课结束后,新义工被召集开会,主要内容之一是征集当天三餐的行堂和刷桶义工。我举手成了5名行堂义工之一。

和其他传统寺庙一样,龙泉寺传承了一套关于寺院日常生活的佛教用语。早餐和中餐分别叫做早斋和午斋。由于有过午不食的传统,寺院的晚餐被称作“药石”。大意是人需吃饭是由于饿鬼作祟,为了修行和成佛,进食晚餐如同服食药物。服用斋饭时,为众人分饭菜的人员被称为行堂人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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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泉寺的一日三餐都很简单,这天的午斋是1/4只苹果,小米粥,包子和蕨根粉。

这天的早饭有豆花、馒头、稀饭、苹果和腌菜。行堂完全可以不说一句话,却把双方的需求都搞清楚。比如想吃稠的,用斋人员可以用筷子立在碗中表示一下;想吃稀的,就用筷子在碗口水平划一下。只要一半,可用拇指掐住中指的中部,或者用手掌在胸前挥一下。

最后,行堂人员会提出开水壶,每个人都需要用开水将碗内的食物残渣融合在一起,最后吞服,一丁点都不能浪费。

也是从早课和早斋开始,我渐渐触摸到了龙泉寺每日运行的脉搏。

逆袭的开始

从寮房(厨房)外洗完碗出来,我又遇到了然师兄。路上,她告诉我,如果不是来了龙泉寺,她可能早就得了抑郁症。

2012年她第一次来龙泉寺时,山门外还是一片荒土坡。几年过去,寺院兴建了大量辅助的功能性建筑。空间的扩展为容纳更多对汉传佛教感兴趣的人打下了基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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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工们正在山门外的工地出坡(劳作)。他们身后是已经竣工的“三慧堂”,未来僧人的受戒仪式将在这里举行。

根据凤凰岭森林公园公布的数据,2002年景区的游客总数仅为20万,到2013年已经增长到80万。目前,寺院内常驻义工和居士多达两三百人,出家僧人达百人。

这座始建于辽代应历七年的寺院曾经几经兴衰。然师兄在寺院常住的时间加起来超过一年半,已经对寺院的历史非常熟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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